依然小鬼

【叶喻】质子(17)

双穿越,双向暗恋,HE。OOC我的。


17

喻文州在现实世界海报也拍过不少,G市天气炎热,泳池场景中露个胸肌腹肌之类不在话下。但蓝雨没有女队员,被妙龄少女紧贴的事情确是平生头一遭。身上人醉得神识不清,虽并无非分之想,他反倒闹了个大红脸。女子腰窝下陷,紧压在他下半身,香肩微露,任谁人评判皆是旖旎风情。可惜喻文州无福消受,但凡伸手推拒便会接触女子肌肤,任其作为又让自己落得衣冠不整。孤男寡女,幕天席地,呼喊不妥,沉默也不可,一时间心急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
少女年纪尚小,胆识却是过人,目标明确,少顷已抚上胸膛。纤细手掌方要向下,身后黑影一现,她闷哼一声,双眼闭合,径直倒在身下人胸前。喻文州沿她发顶向上看,只见黄少天面露焦急:“文州,你没事吧?”

“无事。”喻文州摇摇头,把趴在身上的女子扶起,又整理好衣物:“还好你及时赶到,将她打晕。真要是别人看到,怕要污了姑娘名节。”

“时间紧迫,见你久久未归,我不放心跟来看看。”黄少天见他将女子背在背上,忙上前扶住,“我来吧?”

“不必。她醉了酒,放她一人在户外不安全,我们把她先送至马场老板处。”喻文州婉拒了他的好意,他还不至于做几天妃子,就忘却自己男人的身份。女子还未成年,身量尚轻,俯在他肩头的面庞犹带稚气,显然方才喝醉,鬼迷心窍。见黄少天不放心还要来夺,他直接背着女子走向不远灯火通明处,“走吧,再晚可要误了进宫的时辰。”

 



喻文州回宫之后,主动自地道前往御书房,将恭王爷情况与轮回对策说予叶修。两人在御书房的卧榻上温存半晌,得知备选女子明日入宫,斋洗沐浴,研习礼仪,一月后便要选妃。叶修一想到需要逢场作戏便头痛欲裂,使出浑身解数撒娇耍赖,要喻文州陪同在场。喻文州无奈,只得劝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,喻妃在宫中什么地位?现在命都不保,再说宫中议事何时轮得到我上场了。”

“嗯……”不知是为解燃眉之急,还是出于私心,叶修居然认真思考起来,“看样子,须得想办法确立你的地位了。”

 



不料选妃之日未到,蓝溪阁却来了几位不速之客。

“哟,这蓝溪阁拾掇拾掇,倒还像是个人住的地方。”

三位花枝招展的后妃依次踏入房间,室内登时充斥浓郁脂粉香气,冲击力堪比生化武器,喻文州屏息凝神半晌,才敢缓缓呼吸。习武之人五感更为敏锐,他甚至听到身侧的黄少天几不可查地打了个喷嚏。

“大胆喻妃,见到辈分长的娘娘前来,还不行礼?!”

来人正是屡屡刁难他的几位嫔妃,见他坐在桌前稳若泰山,心中不满,那位曾指证他私通侍卫的婉昭仪率先发难。

喻文州心知这几位无事不登三宝殿,表面上还要装作低目顺眉的怯懦样,低下声道:“记得之前几位娘娘说过,不让我对各位行礼,文州不敢逾矩。”

被自己说过的话噎个正着,几人气不打一处来,却见喻文州气定神闲,抬手指指圆桌前几个圆凳:“诸位娘娘别客气,坐吧。”

婉昭仪与其他几位对视一眼,虽气不过,仍是见不得他嚣张,依言坐下。冬日渐冷,木制座椅连靠背都无,膈得她们屁股生疼。后妃们习惯了锦衣玉食,却也知喻妃不受待见,生活拮据,如此想来又心态平衡了些。又听喻文州问:“不知几位娘娘登门拜访,有何贵干?”

“贵事不算,只是些陈年旧事,前来讨个说法。”平日最为伶牙俐齿的淑妃甫一开口,便是挑起祸端,“喻妃近些时日颇得皇上眷顾,怕是忘了自己这身子早被人糟践过吧。”

明人不说暗话,淑妃一席话说的直接,似乎心知肚明。喻文州拿起手边瓷杯,刻意品茶,看在他人眼中显得格外心虚。他眼神躲闪,像是不敢与几人对视,兀自喃道:“文州不懂娘娘何意。”

“哟,说到痛处,这便装起模样来了。”一旁德妃讪笑出声,“当真是世风日下,此等猥琐之事,我们都羞于启齿,喻妃倒像是非听个明白。”

“原想着大家姐妹一场,在下人眼前给你留个面子。既然喻妃故作无知,那我也只好如实告知了。”淑妃抬起左手端详指甲,语气也如指尖锐利,“自然就是你私藏熏香,在刑房中与侍卫苟合之事。”

“喻妃,蓝溪阁从未有过侍寝熏香,你那香气又是从何而来呢?”

“淑妃姐姐用词太轻,什么私藏,分明就是自别的宫盗窃而来。”

“喻妃伤了皇上,知道死罪难免,又没有财力讨好看守,只得拿这身子权作补偿罢!”

“亦或是蓝溪阁早与内务府有染,想必喻妃不得皇上垂怜,夜半难谴寂寞,还偷偷摸进内务府也未可知呢!”

“莫说这男儿身封了妃,心性扭曲,连人都下贱不堪呢!”

三人自顾自说着,哄作一团,嬉笑怒骂轮番上阵。喻文州见避无可避,这才抬起头正面回应:“皇上说了这事会彻查,几位娘娘还是静待结果吧。”

“结果自然是要等的,可皇上政务繁忙,一心为国,我等后妃不求为皇上分忧,也不可惹是生非。”淑妃言之凿凿,话语间冠冕堂皇,“我是怕喻妃美梦做得久了,忘了自己姓甚名谁。特来奉劝喻妃早日去皇上面前坦诚罪行,免得改日真相大白,皇上一怒之下挥兵蓝雨,连累了一方百姓。”

黄少天几次欲怒,都被喻文州眼神暗示忍了下来。直至听至结尾,淑妃语带侮辱地提及母国,再难压抑心中怒火,张口欲言,却被喻文州一掌拍在手臂。他侧眼望去,只见对方轻笑一声,眸间落满熠熠星辉,唇边笑意竟是志在必得。

“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,只是这凭空捏造、子虚乌有之事,请恕文州无法认罪。”

“第一,敢问几位,文州每日可曾向各位请安?诸位说过我身份卑劣,怕脏了自家门庭,将我禁在这方寸之地。既然不是请安时做的,那便是哪位娘娘,在其余时间偷偷让文州去了宫里,被有机可乘了吧。”

“第二,若是文州遣人去办,那淑妃娘娘定是知晓,我身边有什么人,曾自您宫中出来,又进了我蓝溪阁,倒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
“第三,熏香由皇上亲自购买,莅临后宫时随身携带。若是内务府和蓝溪阁私通,几位娘娘所言,倒像是在质疑皇上。”

他用的尽是陈述句,眼神一瞬不瞬盯住对面几人,眼中凛凛寒意,似乎将一切看的通透。几个妃子何曾见喻文州这般模样,记忆中任她们捏扁揉圆的窝囊废,不知何时有了这幅面孔。淑妃内心有鬼,更是胆战,一时间一张利嘴竟没了动静。

“流苏。”喻文州好整以暇收回目光,状似随意地吩咐道,“愣着干什么,快看茶。”身边侍女一惊,忙端起茶壶,走至贵妃身旁,手却不受控制地哆嗦着,一杯淡色茶水洒了近半杯,心慌意乱展露无遗。然而几位妃子虽不再与他对视,眼神却不住乱瞟,也无人提醒异状。

“啪——”却是喻文州拍了桌子,起身低声喝了一句“放肆”。流苏吓了一跳,条件反射就跪了下去。只见喻文州长身立于桌前,语气中多几分咄咄逼人:“我便是这样教你?怎敢将主子的茶倒成这样?!”

淑妃本欲针锋相对,被一声主子哑了火。按理说在宫里,侍女见了谁都算是见了主子,喻文州话不过分。但她现在心怀鬼胎,怕喻文州已知道流苏是她暗线,自然不敢声张。流苏更是不知所措,她虽然表面顺从,但心底里向来狗仗人势,不将喻文州放在眼里,此时慌不择言,竟支吾道:“我……”

“我?”喻文州冷笑起来,“若我没记错,流苏你是我来宫里,唯一一个拨给我的宫女吧。”

“蓝雨地处南部边陲,常被你们京城人称作蛮荒之地,但我自蓝雨带来的人都知道身份尊卑,你被执掌宫中礼仪的贵妃亲授,难不成还不懂规矩嘛?”

他抬起头看向对面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,戏做得足套:“这要是传出去,要皇上知道了……”

像是为了印证喻文州的话,话音未落,蓝溪阁门口响起洪亮通报:

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
 



叶修春风满面进屋,见地上跪了一片,面上闪过一丝诧异,笑容顿时无影无踪。也不急于免礼,沉下声道:“几位爱妃今日倒是好兴致,怎起了串门的心思?”

“回皇上,臣妾和妹妹们在宫中闲来无事,想着许久未拜访蓝溪阁,见天气渐冷,特来关照下喻妃。”淑妃仗着自家身份,在宫中娇纵成性,知道皇上偏袒于她,谎话张口就来。

谁料叶修全然不买她的账,径直斥道:“大胆!方才你们在屋内吵嚷,当朕是聋的吗?”他又指向不远处的圆桌,“茶水洒了一桌,便是这样增进感情?”

“回皇上,这是宫女流苏不懂规矩,倒洒了娘娘们的茶,文州已教训过了。”接口的却是喻文州,轻描淡写一句,倒像是在为几人开脱。

“连个茶都倒不好,怎么伺候娘娘!”叶修龙颜大怒,下令,“来人!把这个宫女带下去,先关上两天,再好好学学规矩!”

“娘娘!娘娘救我!”罪不至死,但刑部总有上百种折磨人的方法,这一去恐怕难以全身而退。流苏惊慌失措,尖声叫喊,就不知喊的是哪位娘娘了。

皇上雷厉风行,此刻无人敢应。待她喊叫声远去,叶修才挥手免礼:“都起来吧!”

宫人们重新收拾了桌面,几人依次围在圆桌边坐下。喻文州识趣地走向最远角落,被叶修一把拉过来,就近坐在身旁。淑妃看得眼红,也一并上前,坐在叶修另一侧。

然而她方才落座,叶修便教训起来:“淑妃,这后宫中,你进宫最早,如何与他人相处,理应最为清楚。各宫嫔妃都以你为榜样,你可得好好以身作则。朕看今天这事与你脱不了干系,须得认真反省。”

他的语气比在前厅时柔和许多,但也足以让万千宠爱的淑妃委屈。可她还未及扑到叶修身边撒娇,就听对方说:“即日起便在宫中闭门思过,非召不得见。来人,送淑妃娘娘回宫!”

淑妃何时受过这等冷落,方要申辩,大太监已然就位,向门外比个手势:“淑妃娘娘请吧!”

她纵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与皇帝叫板。又想到叶帝从未与她真正置气过,向来没几日便会来哄她开心,于是一跺脚,气冲冲领着宫人便回转了。

叶修又转回身,点出另一人的名字:“婉昭仪,朕与德妃有事商谈,你先下去吧。”

皇上说的四两拨千斤,仍是圣旨,婉昭仪不敢不从,行着礼便下去了。偌大正厅只余下他三人,德妃不明皇上单独留下她是何居心,一时胆寒,掩在桌下的双腿不住打颤。

叶修这下却将人忽略了个彻底,像是忘了她的存在,先是拉着喻文州好一阵嘘寒问暖,又给他讲述自己今日一路前来沿途的趣闻轶事。两人浓情蜜意一番,将德妃晾在一旁许久,直至叶修说得口干,想要喝水,偏过头才注意到她。

他寥寥数语,意有所指:“德妃在朕身边,时日也不短了,始终对朕忠心耿耿。可惜你心思单纯,只怕是会让有心人钻了空子。”

 



德妃淫浸后宫数年,个中曲折早铭记于心。现下淑妃被禁足,王贵妃又不理俗事,没个照应,她一人在后宫独木难支。今个儿看皇上对喻妃宠爱有加,她仅旁听了不一会儿,也能听出喻妃与皇上心有灵犀,与淑妃泼辣起来的胡搅蛮缠完全不同,想来应不会太快失宠。或许皇上单独留她下来,也在暗示她,该换个合作伙伴了。

次日起,德妃宫中送来蓝溪阁的礼品便络绎不绝,德妃本人也时常到访。正应了她心中所想,她与喻妃愈亲近,皇上来她宫中及赏她宝物的机会愈多。想来是喻妃在皇上面前美言了几句,德妃大喜,早知这蓝雨太子是个知恩图报、重情重义的主,便早些时候结交了。都怪她从前有眼不识泰山,还妄图害死喻妃,所幸如今弃暗投明的正是时候。时日长了,甚而几次,皇上在蓝溪阁用膳,喻妃还专门差人来请她同去。皇上见她前来,也和颜悦色不少,还关心她近日宫中吃穿用度,稍有不足便赏,日子过得可比在淑妃身边舒坦风光得多。

又一日,三人刚用完午膳,便有下人通报,说淑妃娘娘在宫中哭天抢地,要见皇上一面。她与喻妃默不作声,皇上不耐烦地挥手将人打发了,就揽着喻妃进卧房午睡。德妃识时务,适时起身告退,喻妃不知何故将她送至门口,左顾右盼,欲言又止,唯恐隔墙有耳,终究没说什么。她怎能还不明白,回宫稍事歇息,便静等喻妃消息。

果不其然,夜幕初降,蓝溪阁便来人传话,说喻妃娘娘请她到宫中一叙。

德妃恐怕有诈,多个心眼问道:“可知皇上今晚在何处?”

“回娘娘的话,皇上去了婉昭仪那里。”

德妃遂放下心来,招来轿辇,急不可耐地向蓝溪阁方向赶去。

传说蓝雨国多美人,单看喻妃便可见一斑,更枉论蓝溪阁中的侍女小童,皆是一等一的姿色。就是常陪伴喻妃左右的那位带刀侍卫,也称得上英姿勃发,气宇轩昂。德妃一日在庭院中见他练剑,汗水挥洒间威风凛凛,看得她都禁不住心跳加速。因此每次前往蓝溪阁,德妃总是雀跃。一来为见皇上,二来也可多看两眼那英俊的小侍卫。

今次也不例外,尤其德妃下了轿辇,看到那姓黄的小侍卫居然在门口亲自迎接她,不禁心头小鹿乱撞。那侍卫上前一步,低声道:“娘娘,我家主子怕您走夜路危险,让我来接您。”

他平时不常开口,德妃这才发现他音色清脆动听,如同古磬,还带些少年意气,当真教她喜欢得紧。当下身子都软了一半,便由着对方将自己领进内间。

黄少天领她来的地方并不是喻妃的卧房,而是一间偏房,德妃权当作是为掩人耳目,不做他想。然而当她迈进房间,鼻尖便弥漫久未闻到的熏香味道。德妃内心瞬间警铃大作,皇上不在蓝溪阁,怎会点燃熏香?呼吸已然急促,她刚想回身呼救,就一头撞进了身后人的胸膛。

“娘娘。”黄少天俊美的面庞近在咫尺,唇角弧度邪魅。德妃步步后退,终于被他逼上了床,“黄某思慕娘娘已久,今日既然来了,不如让在下好好伺候娘娘。”

“不——”德妃的拒绝未说出口,便被身上人堵在嘴里。她还想挣扎,不多时便臣服在对方娴熟的技巧下,在此起彼伏的浪潮中愈发沉迷。

“啊……”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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